時刻為離婚準備著-幽默故事
小金和黎云都是二婚。日子剛過十天,小金就以商量的口吻提議:“云,現(xiàn)在不少家庭都實行經(jīng)濟獨立過日子,咱也試試怎樣?”小金這么說,心里有他的小九九。他每月工資兩千多,而黎云月收入才一千多,兩人的收入要是大混合,將來萬一再有離婚的那一天,不就像前一次婚姻一樣,吃了大虧嗎?沒想到,黎云心里的小九九也亮堂得很:別看我現(xiàn)在掙得少,聽說公司有了新貨源,效益要上新臺階,員工的工資也跟著翻番,獨立就獨立。現(xiàn)在離婚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說散伙就散伙,萬一再有那么一天,家產(chǎn)也好處理,免得像上次一樣,爭得頭破血流。于是,她欣然應允了。
接著,兩人便商量花銷的分攤,沒費多大勁,兩人就達成共識:吃喝由一人負責,吃喝以外的開支由另一人負責。為了以后避免花多花少的爭議,兩人采取抓鬮這最公平的辦法。小金抓到了寫有“吃喝”的小紙蛋。
從此,凡是兩人往肚里存放的東西,都由小金全權負責。為了節(jié)省屬于自己的資源,他買菜專買便宜的,飯桌上很少見到葷味。黎云對此頗有微詞,小金卻我行我素,并且理由正當:“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黎云氣得一摔正在擇著的菜,不干了。小金便自己扎上圍裙動手,心里說:我炒更好,還少放點色拉油呢!
黎云也不是善茬,便實施報復。小金想買身西裝,這屬于黎云“全權負責”。他本想自己買,再到黎云這報銷,黎云卻將任務包攬過來:“你們男人會買啥,我買吧。”她便到一個賣舊衣的地攤上,花五塊錢買了一套西裝。小金不禁忿忿然:“人家不穿的,你給我弄來了!”黎云長嘆一聲:“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舊點算啥?現(xiàn)在,穿帶窟窿的衣裳已成為一種時尚呢!你這身西裝要是拿剪刀再挑幾個口子,放在商廈里,就值一千多了。”小金無言以對。
時隔幾日,小金的單位又發(fā)了福利品,照樣是毛巾和手套。小金便感嘆道:“要是發(fā)點大米和色拉油多好,也好節(jié)省自己的財資。”由于毛巾和手套屬于黎云購買的范疇,小金把它們一拿回家,就要黎云掏給他錢,并且大方地說:“給你打八折,怎樣?”黎云不屑地說:“才打八折,你也太摳了。”小金狠了狠心:“打五折!”黎云翹起了腿,悠悠晃:“現(xiàn)在,咱家不需要毛巾和手套,我不買!”小金沒轍了,只得將物件歸了公。他便又想起了自己的痛處:自己和前妻過日子時,發(fā)了那么多毛巾和手套,離婚時,那小娘們分了一半帶走了,多可惜啊!
鑒于上次的教訓,當小金又發(fā)了毛巾和手套時,他沒有往家里拿,拿了也是白拿。他便來到滄州南湖廣場上。這里總有小攤販擺地攤,賣一些小物件。他也把五條毛巾搭在胳膊上,手里舉著一摞手套,招呼起來:“毛巾和手套,低價出售,快來買呀!”
轉(zhuǎn)了一圈,也沒賣出一件,小金正著急,后肩被重重地一拍。一回頭,見是和他住同一小區(qū)的劉超。劉超在小區(qū)的門口處開了個便利店,專賣日常用品,他疑惑地問:“小金,你下崗了?”小金無地自容,強擠笑容:“單位發(fā)的,用不了,想換個錢。”劉超心里一亮,說:“不如賣給我得了。”小金心里一喜,忙說:“好啊,錢嘛,你看著給。”劉超的刀磨得夠快:“你總得比我到批發(fā)市場去買便宜吧?”小金甘愿做自送案板的魚:“行,行!不過,超弟,我把毛巾和手套賣給你這事,你不許對我媳婦黎云說,她不同意我這么做,嫌掉價。”劉超滿口答應了。
從此,小金一發(fā)了毛巾和手套就賣給劉超。黎云便追問小金的單位咋不發(fā)福利了。小金嘆口氣,說:“效益不好,沒有這一項了。”黎云咬著牙根說:“你們領導也太摳了,連工人的這點油水也抹光了。”
時間一長,家里的“庫存”便空了。黎云便到小區(qū)的便利店去買毛巾。劉超媳婦一聽說黎云要買毛巾,詫異道:“你家咋還買毛巾?小金不是常把毛巾和手套賣給我們家嗎?”黎云一聽,啥都明白了,話不說了,毛巾也不買了,一個急轉(zhuǎn)身,綠著臉回了家,等小金一下班,她就興師問罪起來。
小金也不還擊,噔噔噔地下了樓,直奔劉超的便利店。劉超正在理貨,他一把抓住劉超的襖領子,差點把他提起來:“好小子,我不讓你把賣你毛巾和手套的事說給黎云,你咋不聽呢?”旁邊的劉超媳婦忙過來承擔“罪行”:“是我說的,怪我了,我不知你們家的這檔子事。”小金放下劉超:“黎云正抓著這個事不放呢,你們?nèi)堑穆闊仨氂赡銈內(nèi)[平了!”劉超脖子一挺:“你們兩口子鬧矛盾,咋把我們兩口子也扯進去?不就是賣毛巾和手套嗎?就賣了!小金,你也太沒有大男子主義了,你怕她啥?”
小金苦著臉說:“超弟,你不理解,我做賊心虛啊!”
劉超一拍桌子,說:“小金,你別怕。你們兩口子是破驢拉破磨,一個味,你不用心虛。黎云把公司里發(fā)的色拉油賣給我,不是一回兩回了。前幾天,你從我這買了一桶色拉油,花了50元,那就是你媳婦賣給我的,價錢僅僅是20塊呀,她就舍得賣!你還怕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