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肉的目擊者-海外故事
目睹強奸案的發(fā)生,弗里曼本想英雄救美,可瘦小的他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這個錯誤的決定,他成了——
1一波三折的案件
弗里曼已經(jīng)在花壇邊坐了近半個小時,依然不見珍妮來赴約,正躊躇著要不要繼續(xù)等下去,前方的街角轉過兩個人來。由于天色已暗,弗里曼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可以推斷出這是一對戀人。
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坐在暗影里的弗里曼,高個子男人擁著女友來到一堵墻下,開始低頭吻她……突然,弗里曼聽到女孩壓抑的啜泣聲。
“別動!”男人沙啞的聲音里透出威脅的味道,女孩啜泣的聲音更大了。弗里曼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不由坐直了身體,卻聽女孩哀切地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媽的,再不聽話,老子宰了你!”男人惡狠狠地說,粗暴地撕開了女孩的衣服。一旁的弗里曼驚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遇上一起強奸案了!可是,要不要站出來制止?弗里曼內心矛盾到了極點。
那個男人看起來又高又壯,而自己卻又瘦又矮,且前不久剛剛做了盲腸手術,現(xiàn)在傷口上的線還沒拆呢……弗里曼實在鼓不起勇氣站出來英雄救美,相反,為了避免被對方發(fā)現(xiàn),他盡量把身子向后縮,將自己掩藏在花叢中。
等到那個男人心滿意足,提上褲子離開后,被侵犯的女孩才敢發(fā)出悲切的哭聲。
女孩子的哭聲像針扎在弗里曼的心上,他掏出手機撥通了911,向警方報告說在萊頓社區(qū)發(fā)生了一起強奸案。
受侵害的女孩聽到電話按鍵的聲音,立刻止住哭聲,向弗里曼的方向望過來,當聽到弗里曼報警后,她卻突然倉皇地爬起來拔腿就跑。弗里曼見狀連忙去追,可是剛做過手術的他不敢太用力奔跑,只得眼睜睜看著女孩消失在黑暗中。
現(xiàn)在受害人和嫌疑人都走了,自己該怎么對警方交代呢?弗里曼略一猶豫,也轉身逃離了現(xiàn)場。
可是,弗里曼用自己的手機報的警,警方很容易通過報警號碼找到他。第二天一大早,弗里曼就被兩個人堵在了家門口。其中一名膀大腰圓的穿著警服,另一個身材矮小的則穿著便裝。
“你昨晚報警說看到了一起強奸案?”警察嚴厲地問。
弗里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于是點了點頭。
“那你報警后為什么跑掉了呢?”穿便裝的人插嘴問道。
弗里曼不知道他的身份,沒有立刻回答。那人見狀掏出張記者證來,自我介紹說是《每日新聞》的見習記者——格蘭特。
居然有記者卷進來了,這可是弗里曼不愿看到的,但在警察凌厲目光的注視下,他只好低著頭回答道:“因為受害人似乎不希望報警,她、她發(fā)現(xiàn)我報警后,就離開了現(xiàn)場。”
警察讓弗里曼講述事情經(jīng)過,弗里曼有意隱瞞了自己因膽怯而不敢挺身而出的事實,說自己恰好從那兒經(jīng)過,聽到女孩的呼救跑過去,罪犯聽到聲音被嚇跑了。警察又讓弗里曼描述嫌疑人和受害人的體貌特征,弗里曼其實因為天黑根本什么都沒看清,因此含含糊糊說得顛三倒四,這令警察臉上的懷疑之色越來越濃,臨走之前竟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句:“報假案是犯法的。”
2引起轟動的報道
第二天,《每日新聞》上竟然登出了一篇題為《真與假:萊頓社區(qū)里的強奸案》的文章。那個格蘭特不僅篡改了弗里曼的口供,借弗里曼之口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個好似情色小說一般香艷的強奸場景,并且還提到了他的姓氏:法利。雖然格蘭特在文章里沒有對這起案件的真假給出結論,但字里行間無不透露出弗里曼編造了這個故事的意思來。文章中寫道:“……這位法利先生指認的案發(fā)現(xiàn)場周圍有很多居民樓,若真如他所說,女孩拼命反抗,大聲呼救,那么,應該還有很多人看到或聽到,但為什么沒有人站出來證實法利的說法呢……”
盡管格蘭特沒有公布弗里曼的全名,但這篇報道在小鎮(zhèn)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好事者發(fā)動了人肉搜索,在這樣一座人口不足萬人的小鎮(zhèn),要找出這個法利先生并非難事,弗里曼的身份暴露后,他一下子成了當?shù)氐?ldquo;名人”,很多鄰里同事見了他都眼神異樣,有些甚至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追問道:“嘿,弗里曼,那女孩是不是很正點啊?”“你英雄救美,那女孩沒有要以身相許嗎?”……
女友珍妮更是大為光火,質問弗里曼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赴約就編出了這樣一個故事來羞辱她。弗里曼百口莫辯,對當初報案的舉動后悔到了極點。
就在弗里曼深陷“說謊者”的泥潭,無力自拔之際,突然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受害女孩現(xiàn)身了,并主動向警方報了案,警方請他作為目擊者到警局協(xié)助調查。
放下電話,弗里曼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的不白之冤總算可以洗刷干凈了。可是,他哪里知道,噩夢其實才剛剛開始。
在警局,弗里曼隔著單向玻璃看到一個性感時尚的女孩正梨花帶雨地回答著警方的詢問。
“你那晚看到的受害人是她嗎?”這時旁邊的警察追問。弗里曼只猶豫了一秒鐘,就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那晚既沒看清罪犯也沒看清受害人,不過,他不能再惹麻煩了,只希望這件事趕快結束。
第二天,他又被請到警局,要求在幾張照片中分辨出嫌疑人。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弗里曼有些不知所措。他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無奈地說:“我記不太清了,那天天很黑。”
警察從照片里挑出一張放到弗里曼面前,試圖引導他:“你覺得,是不是這個人呢?”
弗里曼端詳了一下照片中的男人,似是而非地說:“好像是,但我不敢肯定。”警察點點頭,沒再問什么。
幾天后,弗里曼從報紙上獲悉了整個案件的具體情況。受害的女孩名叫瑪莎,是工程學院的學生。而性侵她的是學院新來的輔導老師喬納森。別看喬納森長得一表人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魔,幾次借輔導之名對瑪莎進行調戲,都被瑪莎拒絕了。最終他竟惱羞成怒,那晚在路上用刀將參加完派對準備回家的瑪莎劫持并強奸了。
不過,瑪莎的證詞中有很多讓弗里曼感到不解的地方,瑪莎說她曾經(jīng)拼命反抗,并大聲呼救,但沒有一個人現(xiàn)身施以援手。瑪莎為什么要撒謊?弗里曼感到很困惑,但他卻不敢指出這個謊言,因為他的證詞里同樣充斥著謊言。
3無奈出庭作證
這起案件在小鎮(zhèn)鬧得沸沸揚揚,一周后,見習記者格蘭特又拋出了一篇爆炸性的稿子——《28名目擊者》!